若一朝陨没,志画不立,贵令来世知我所忧,可思于后耳。【诸葛恪毒唯粉】

【登恪/现代AU】你不在武昌

因为《后浪》写的

伪劣代餐引发的OOC血案


封城的消息宣布那一刻,诸葛恪的瞬间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前几天孙登不知道从什么奇奇怪怪的公众号里看到一篇《山东男孩回家过年指南》,笑成个二傻子,临走前还特意打印出来叫他好好研读一下。作为一个没考公务员没进国企并且时不时混迹最不正经的娱乐圈的山东男孩,诸葛恪每年都磨蹭到大年三十才回家过年,他满口好好好把人推进了武昌站。


说起来那天武昌站人山人海,和每个正常的春运日子里一样。南来北往的人们不会想到几天后它将沉默。

大年二十九的零点,诸葛恪正在峡谷奋战,突然噼里啪啦弹出一堆微信消息。纳闷了不到三秒,各个APP争先恐后推送十点封城的新闻。

打开和他爹的聊天框,暗暗腹诽:“老头这么晚还没睡真难得”。上次聊天记录是七个月前,当爹的说需要可以找关系换导师,被他不假思索的拒绝。而这次,他爹催他赶紧买凌晨两点武汉到合肥的动车票,转车回山东老家。

诸葛恪想都没想便回:不用了,我就留在武汉。

合肥是不会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想起去年代导师去合肥项目投标,以为胜券在握,结果被招标人和竞争对手联手摆了一道,就对合肥这地儿恨得牙痒痒。

他爹又发几条语音,一条没点退了出去,打开虎崽子的聊天框。手机那头孙登报菜名一样念十点前武汉到南京的列车班次,诸葛恪漫不经心的听,瞅见手边正好放着那沓《山东男孩回家过年指南》,顺手拿来垫了有点瘸的桌子腿,厚度刚好,稳得一批。

总算把几十条语音轰炸听到了最后一秒。

“你知道带回家一起过年的外人是什么意思吗?那叫对象。”


孙登一愣,然后啪的把手机扔到一旁,躺下,扯被子捂住脑袋。可能因为缺氧,心脏狂跳,脸滚烫。

十分钟后,作为一个高冷的男大学生,孙登冷静了下来。

他拿起手机,看到诸葛恪又回了一条:“我已经决定留守武汉,别担心,乖。”

孙登截图,然后发到“愿一年不吃武昌鱼换脱单”群,充满期待的发问:“他是不是在暗示我搞对象?”

半晌没人回答,孙登又问了句:“今儿都睡这么早?”

顾谭:“……其实可能大家都觉得这么没营养的话题没有讨论必要。”

孙登:“???”

张休:“附议,这话我没法接。”

陈表:“附议+1,小孩子想太多对长身体不好。”

孙登:“你们……”

顾谭:“我觉得,问我们,不如直接问阿恪。”

张休:“附议,加油小宝贝儿。”

陈表:“附议+1,等你的好消息。”


去年春天,高三毕业生孙登的自招报名表上只填了一个学校,很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架势。

“因为武汉离家近,”他是这样解释。

他爹目光如炬:“……那为什么不干脆选南京的学校?”

“太近了,没有离家上学的仪式感。”孙登英勇的直视过去,一本正经回答。

几个月后,他如愿以偿。秋高气爽的好日子,送他上学的车队开到校门口,眼前出现了一个荧光色的巨大横幅:“热烈欢迎某某学院新生孙登同学”。

……这场面,有点像是粉丝应援。“有排面,”他爹用赞赏的语气点评。

在独自推着行李箱的新生们中间,送行车队和欢迎横幅实属高调张扬,路过的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还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拍照。人还没进校门,孙登的名字已经在学校论坛和朋友圈光速传播。

诸葛恪站在横幅底下,戴着墨镜竖着衣领,若无其事哼小曲儿,看到比自己还高的崽子走过来,差点不敢认。

“怎么长这么快。”他伸手去摸摸他的头毛,拿下墨镜上上下下打量。

“弄这个干啥。”孙登浑身不自在的指着横幅,小小声声抗议,不自觉的像孩子一样撒娇。

“咦,不喜欢吗?我那些粉丝每次来接机都会整这玩意儿,还以为你们小孩子都喜欢呢。”诸葛恪一脸惊讶,若有所思。


在这之前,他们两年多没见过。孙登忙着高考和自招,像雨后竹子一样抽条,从一米七窜到了一米八。除了和正常PhD一样泡实验室,诸葛恪还上了几档辩论综艺节目,圈了一群粉,不时登上社交媒体热门,偶尔还上上杂志。

和所有朝夕相处一起长大的好友久别重逢一样,他们都有些恍惚。

仿佛还是不久前,小学生孙登坐在高中生诸葛恪的单车后座上走遍南京城大街小巷,奶声奶气的叫阿恪哥哥。夫子庙旁边那位老爷爷的摊上还剩最后一根糖画,诸葛恪掏遍所有的口袋都没凑够钱,老爷爷见状说算了算了就给这么多吧。孙登嘴角糊满了糖,眼睛笑成月牙。

一眨眼,小学生孙登变成褪去婴儿肥的大学生,眉目清亮,人前稳重端方。不修边幅的高中生诸葛恪变成人模狗样的青年知识分子代表,对镜头侃侃笑谈。

接下来几天,作为在湖北生活好几年的人,诸葛恪当起导游,带着孙家的亲友团上武当下三峡。孙登说要熟悉新同学,没有一起去,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心虚的躲闪。

亲友团回南京的前一天,他们才又一次见面。宴席上,孙登特意选了不和对方同一桌,但是止不住去听旁边桌的对话。

他听到他爹和阿恪哥哥互相吹了一阵彩虹屁,他爹开心的说:“以后登儿就交给你了。”

“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诸葛恪爽快的答应了。

交给?孙登心里咯噔咯噔个没完,偷偷看向正在愉快干杯的那两人,怎么个交法?


孙登没有再回消息。诸葛恪寻思崽子是睡了,于是在峡谷鏖战到半夜。

一觉醒来,他爹又发了几条语音,直接划过去。

导师在课题组群里艾特全体:“还有没有人留在武汉没回家?”也划过去。

诸葛融:“哥,爸说要回来,就找关系弄张通行证。”已读不回表示礼貌。

还有因为疫情原因节目暂停现场录制的一些工作通知,不走心的群回复收到,顺便不走心的安慰了一位卖惨的制片人。

和虎崽子的对话依然停留在对象两字。他想了想那家伙估计还在睡,不打扰了。


其实孙登一晚没睡。作为一个高冷的男大学生,痛定思痛,虽然那几个损友很不靠谱,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有道理,为什么不直接问呢?

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抓到手机瞥了眼,哼一声,然后切到双开小号,看到“诸葛元逊全宇宙后援会一群”99+聊天记录。

“元逊哥哥好久没营业了嘤嘤嘤。”

“我已经去把以前的视频翻出来复习了~”

“哥哥是不是回家过年了鸭。”

“微博有个貌似某站内部人员说近期会放一个哥哥的演讲。”

“真的假的,谁说的,求指路。”

“今年除夕哥哥还会空降发红包吗……”

……

热闹是他们的,孙登默默旁观,默默顺着指路给所谓内部人员点了个关注,精分的酸爽感油然而生。


诸葛恪或许知道孙登从小到大的很多事情,第一次逃课,第一次考试作弊,第一次醒来内裤湿一片,但是绝对不知道他用小号给自己当后援会管理。

最近一两年诸葛恪频繁上节目,人气水涨船高,粉丝群都扩张到了十几个,但是有一条霸王规矩是从始至终不动摇的:严禁嗑cp.

每当有新人问为什么不能嗑,嗑cp能帮哥哥引流鸭,大家便排队发摊手的表情包:“不知道,可能有老粉是毒唯吧。”


孙登在聊天框里打完字又删,删了又重新打。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吗?”不行,删。

“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呗。”矫情,删。

“那你当我对象吧。”恶寒,删。

“我他妈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感觉不到吗?”太不高冷了,删。

……

问就问呗,可怎么问?!有点气,还有点着急。

咚咚咚,门外传来孙和的声音:“大哥快起床!出门拜年了!”

烦死了!


竹马这种生物,就算隔着高山与长河,也是命中注定要相遇的。

小学四年级,跟着他爹工作调动,诸葛兄弟到了南京。山东小县城长大的孩子,在包邮区政府大院光鲜的少年们中间,就一个字——土,两个字——土得掉渣,当之无愧被嘲笑的食物链低端。

诸葛恪和诸葛融打院子里穿过,从玩得热闹的孩子们身旁走过,诸葛融满脸都写着羡慕。

“那俩就是新来的小山东。”

“嚯,穿得也太土了吧。”

“土狗。”

“小巴子。”

……

孩子们毫无顾忌的当着他们的面指指点点。

诸葛融委委屈屈的问诸葛恪:“小巴子什么意思?”

诸葛恪没理他,转头冲那个说土狗的孩子喊道:“哎呀,我的哥哥,你怎么没人牵就出来遛了。”

???孩子懵了。

他一脸冷漠,又看向说小巴子那个孩子:“我看你俩整个组合不错,他叫好什么不挡道,你就叫好什么不乱叫吧。”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三秒后爆发了巨大的笑声。

“不挡道”的孩子回过神,气得满脸通红,把手里的篮球向着诸葛恪扔了过去。


孩子高估了自己的力气,篮球差点就没有砸到诸葛恪,中途便要重重落地。

而此时,在球的来路上,三岁的孙登摇摇摆摆走过来,没有意识到巨大的危机出现。

下意识的,诸葛恪冲了过去,把小孩抱在怀里,额角被狠狠砸中。

“?”孙登脸上写满发生了什么的茫然表情。

四目相对,诸葛恪忍着痛捏了捏孙登的小脸,“还挺可爱”。

“哥哥,”孙登看着他咧嘴一笑,然后诸葛恪就猝不及防的被一个三岁小屁孩夺去了初吻。


几个月后,怼遍大院无敌手的诸葛恪成了孩子王,还多了一个尾巴。这个尾巴一跟就是十几年,从南京跟到武汉。

孙家的大人知道,孩子找不到了就去诸葛家找。孙家的大人不知道,逢年过节别人送的糖果点心,总会诡异的少很多,经过神奇的物流运输后从诸葛融兜里被掏出来。诸葛恪高中时青春期叛逆,跟家里关系一塌糊涂,他爸时常会通过孙登传话,虽然让小学生带话怎么看起来都有点古古怪怪的。

后来诸葛恪离家上大学,南京便只有冬夏没有了春秋,孙登掰着手指头数放假的日子,一天天数到一年年。又过了几年他爸退休,把家搬回山东老家,于是南京连冬夏都没了。

好在我已经快要长大了,填自招报名表的时候孙登想。


到底还是问不出口,基于“问不出口”的沉默理直气壮的持续。

疫情迅猛发展,小区里挂上今年过年不要走亲戚的标语,孙家也取消了所有的过年出门计划。除夕夜,孙登躺在床上。孙和已经来敲八遍门叫他出去大家一起看春晚,理都懒得理。

聊天记录仍然停留在前一天,他没有回答,诸葛恪也没有再说话。已经两天了!他居然两天没找他说话!

孙登很生气。作为一个脾气不小的男大学生,他决定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自暴自弃把手机甩到一边,被子蒙头。


***


回到家,诸葛恪觉得浑身都要累散架了,手腕上的指针已经快指向十二点。

就在这个时刻,不知道远处谁喊了一嗓子:“看,烟花!”

武汉的夜空升起朵朵璀璨,在这个特殊的跨年时刻。他赶紧拿起手机录下来,看着秒针倒数,刚好零点点击发送:“新年快乐,小宝贝儿。”


孙登没回,可能在和家里人放烟花还没看到吧?虽然这样自我安慰,仍然觉得有些失落。

数百条新年祝福奔涌而来,诸葛恪从柜子里拿了罐二锅头,一边喝一边敷衍的群回复“同乐同乐”。

然后把刚拍的烟花发到“凤凰山F4”群,顺便发条醉酒腔的语音,“看看,今晚武汉依然烟花灿烂!”

顾谭:“……”

张休:“……”

陈表:“……”

诸葛恪:“?你们对独在疫区为异客的好兄弟能走心一点吗。”

顾谭:“为什么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单身狗的寂寞和愤怒,不应该啊。”

张休:“而且是一个喝多了的单身狗。”

陈表:“[点蜡]”

诸葛恪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问号,但是疲倦和醉意让他放弃思考这些家伙在说什么,明天再说吧。用最后一点理智他打开“诸葛元逊全宇宙后援会一群”,发了一个2020的红包,“新年快乐,谢谢,爱你爱你。”

“啊啊啊,谢谢哥哥!”

“哇,哥哥我也爱你。”

“爱你爱你???这是什么魔鬼发言???”

“虽然但是,我好想嗑哥哥和我的cp(危险发言)。”

“下个艾迪见。”

……


孙登把烟花视频看了也就几十遍吧,抱着手机神思恍惚。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切到小号。晚了一步,2020的红包已经抢完了。

群里有人问某站近期会放一个哥哥的演讲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是会稍晚,有一些新想法。”

提问的人看上去并没有抱以得到回复的希望,因此格外激动:“啊啊啊,哥哥翻我牌了,第一次!”

“沾喜气!”

“沾沾沾”

……

他们的快乐让孙登有点闹心,默默切回大号,讨厌鬼!讨厌鬼!


回答完粉丝诸葛恪就睡过去了,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他梦见高二结束后的暑假,同学相约去爬黄山。经不起小鬼的死缠烂打,他把孙登也捎上了。

那本来是一段很愉快的旅途,从成功逃家的小鬼头背着比自个儿还高的旅行包一脸得意的笑开始。那年头还没通高铁,绿皮火车从南京夕发朝至到黄山,半价票的小家伙和他挤在一个铺位上兴奋得睡不着。于是诸葛恪给孙登讲了一晚上童话故事。孙登说长发公主太傻了,为什么要说漏嘴王子的存在?白白多受了那么多苦。诸葛恪想了想说,可能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吧。哦,孙登把头枕在他胸口上,若有所思。

他们看云海,看日出,玩得不亦乐乎,唯独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爬天都峰的时候本来不想带小家伙,扛不住死缠烂打,结果真就差点出事。诸葛恪在前边一只手牵着孙登,再三叮嘱你慢点走,这货不仅不听还逞能,结果还真就脚下打滑。幸好手牵得紧,幸好反应快,一把把人给拽了回来,没有酿成大祸。孙登心里悔得不行,偏又要表现出一点都不后怕的样子,诸葛恪也就没当回事,只是揉了揉他头毛:“小冤家。”

后来诸葛恪和诸葛融吹起当时的情景,千钧一发之际你哥我力挽狂澜。他吹得眉飞色舞,没留神他爹什么时候回家的。

一家之主大发雷霆:“人家跟你玩儿是看得起你,你还真当是一个阶层了!你出事儿就出事儿了,登儿要是出事儿了,人家爹是正国级,你爹一个厅级兜得住吗?付得起责吗?拿你这条命赔都不够!”

作为一个山东男孩,诸葛恪受到的阶级教育姗姗来迟却深可见骨。他昂着头被训,一脸不服,第二年便毫不犹豫的离开南京,直到多年后重逢成年人孙登的时候都还隐隐作痛。

或许是另一种逆反,离家后的诸葛恪在待人上竭力拜托这段教育的影响,简单粗暴的划分人类为顺眼和不顺眼,顺眼的乞丐都会多给几块钱,不顺眼的权贵也懒得搭理。长辈们语重心长说元逊你这样容易得罪人,迟早要摔跟头。他不以为然,后来果然在合肥那回吃了个闷头亏,不过依旧我行我素,坚决不改。


一觉醒来,诸葛恪觉得从梦里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

往事就不再提了。这天是大年初一,庚子年的第一天。早上八点他就开车出门,按照昨天晚上接到的志愿者单子送同小区的几位医护人员上班。

“咦,”虽然戴着口罩,一位小护士看了他两眼,又看了两眼,“你不是那个综艺那个谁嘛!”

“……这话比不认识还伤人,”诸葛恪默默在心里吐槽,但是还是笑容勉强的点了点头。

小护士似乎很努力回想了,最后终于想起来,“你是最强大脑的顾什么,对吧,我没说错吧!”

“……求你闭嘴,”他真的笑不出来了,“我跟顾谭那厮长得有相似点吗???”


孙登打开小号,就看到群里沸腾的讨论。

“哥哥上热搜了?”

“好像是当志愿者被粉丝偶遇了。”

“哇,哥哥好棒。”

“哥哥从封城那天开始就在当志愿者啊。”

“可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理由?这么直接不好吧。”

“我们哥哥就是这么耿直!”

……

孙登心思活络了。


***


送完几位医护回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突然接到一个活,去机场接一批点名捐给学校附属医院的物资。

诸葛恪转头又向天河机场开去。路上没有别的行人,只有接物资的车队和一根根孤单耸立的路灯。他把车窗摇下去,风划过脸颊,有种又锐又冷的爽快感觉,孤独的触感加倍。

“你……”然后他看到了孙登站在停机坪上,寒风中冷得直搓手,“傻孩子。”

“不傻。”孙登翻了个白眼。

“好孩子行了吧。”

“哼。”


折腾到半夜才把这批物资送妥。

“其实你刚才该跟着专机回去的,”诸葛恪正儿八经的说,看上去没有任何口是心非的成分。

“晚了。”一打开家门,孙登就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大大咧咧的瘫在沙发上,“带回家一起过年的外人是什么?”

?诸葛恪一愣,套路,全都是套路。敌人已经发起了进攻的号角,怎么能轻易认输。

他嘴角止不住上翘:“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男朋友三个字就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这下轮到孙登整个人被shocked,脸刷的红了,小声嘀咕:“你两天不和可爱的……我说话!”

“可我记得,我男朋友连新年快乐都还没对我说。”

孙登表示投降,我错了,以后还敢。


孙登没跟着专机回南京的消息和报平安一起传达给了他爹,他爹表示多锻炼是好事,反正有人照顾他,放心。

“愿一年不吃武昌鱼换脱单”群结束了1/4的历史使命,宣告进入新的历史进程。

“凤凰山F4”变成了“凤凰山小虎队及退休人员”。

张休:“登儿他爹要知道你照顾他儿子照顾到床上去了,会不会冲过来砍了你啊,我很替你担心啊元逊。”

顾谭:“想多了,他儿子是睡人那个不是被睡那个,应该自豪才是。”

陈表:“你们什么时候尺度变这么大了?”

诸葛恪:“烦了,解散吧。”


又结束了忙碌的一天,诸葛恪在客厅开远程会议,孙登在厨房手忙脚乱。

策划:“阿恪啊,这个演讲拖太久了,还是尽快找个时间给录了吧。”

诸葛恪:“但是你们给的这个文案很有问题。你看看,里边说的这些后浪,什么玩cosplay呀滑雪呀摄影呀,看起来是群生活很精彩的年轻人,但是细一琢磨,玩儿这些烧钱爱好的压根不能代表大多数年轻人。”

打碎了最后一瓶酱油,孙登决定放弃做饭的尝试。他悄悄走到诸葛恪身后,双手缠在对方脖子上。

“我跟我对象这段时间当志愿者,见到冲在一线那些年轻人,把自己的安危置于大众的幸福之下,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后浪,这个国家的基石……”


愿今年是人团圆粮丰收的好光景。

愿年年都是好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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